功德在法身中　不在修福
蓮生法王2010年5月1日台灣雷藏寺講經法語開示

敬禮了鳴和尚、薩迦證空上師、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、吐登達爾吉上師，敬禮壇城三寶。 

師母，各位上師、教授師、法師、講師、助教、堂主、各位同門，還有貴賓，香港中文大學譚偉倫教授、香港浸會大學吳有能教授，還有我爸爸，我的妹妹，還有網路上的同門，大家吉祥。 

今天講到《六祖壇經》「疑問品」第三。在2010年4月10日，講了前面一段，接著講的經文是： 

◎韋公問：「和尚所講的，是不是達磨大師的宗旨？」六祖回答：「是。」韋公就問：「弟子聽說達磨初化梁武帝，梁武帝問：『朕一生造寺度僧、布施設齋，有何功德？』達磨言：『實無功德。』弟子未達此理，願和尚為說。」六祖就講：「實無功德，不要疑惑先聖之言！武帝心邪，不知正法；造寺度僧、布施設齋，名為求福，不可將福便為功德。功德在法身中，不在修福。」 

韋公問：「和尚所講的，是不是達磨（或譯為「達摩」）大師的宗旨？」六祖回答：「是。」韋公就問：「弟子聽說達磨初化梁武帝，梁武帝問：『朕一生造寺度僧、布施設齋，有何功德？』達磨言：『實無功德。』弟子未達此理，願和尚為說。」六祖就講：「實無功德，不要疑惑先聖之言！武帝心邪，不知正法；造寺度僧、布施設齋，名為求福，不可將福便為功德。功德在法身中，不在修福。」 

所謂「疑惑」，就是「一問一答」，一個「問」一個「答」。很多眾生都有疑問。有時候師尊所答的，剛好是你心中所要的；有時候你問的，師尊答的，你要仔細地意會才可以聽得到。師尊本身不是答非所問，所答的，一定是你所問的。 

談到「答非所問」，有一個婦人，拿了電話打119，那邊很緊張說：「什麼事啊？」她說：「我家火災。」「在哪裡啊？」婦人回答：「在廚房。」「我問你：『火燒在哪裡？』」「我不是跟你講了嗎？在廚房。我家廚房起火。」那119又問：「怎麼到妳家啊」婦人回答：「你不是有消防車嗎？」119要問的是她的住址，她所答的都不對。這個叫做「答非所問」。 

在禪宗裡面的「答」，都要你意會，不是「答非所問」。很多禪師回答，不是「答非所問」。韋公問的：「和尚所講的，是不是達磨大師的宗旨？」六祖回答一聲而已：「是。」為什麼要這樣回答？一定是達磨祖師的宗旨，百分之百是的。那還要問嗎？禪就是就只有直接的，很直指人心，見性成佛就是宗旨，就是要你明心，明心就是開悟，但是開悟又不能說。所以，你要能夠意會達磨的意思。 

像師尊有時在法座上跟法師剃度：「你是不是願意遵守出家戒律而不犯？」你答：「是。」那就對了。這個「是」字，非常肯定的，就是「Yes」。你不能答：「NO。」或者，答得猶豫不決，猶豫不決是不可以的。像以前我說的怕老婆的的故事。有一天，上帝要知道誰怕老婆，結果有些人排在怕老婆那一邊，不怕老婆這邊只站了一個人。上帝實在是很欽佩那個人，就問：「你實在不簡單，就只有你一個人不怕老婆。」那個人說：「是我老婆叫我站到這邊來的。」那是不可以的，在這個狀況之下，說「是」就是「是」。「Yes or No?」 「Yes.」 It's true. Not kidding. 是真的，絕不是欺騙的，六祖回答：「是。」 

這個故事已經傳了好久，梁武帝問：「我建了很多的寺廟，我供養很多僧人，有沒有功德？」達磨說：「沒有功德。」六祖回答：「實在是沒有功德的。」梁武帝是佛心天子，也不知道「正法」。「武帝心邪，不知『正法』。」「正法」是什麼？六祖講：「『出世』的就是『正法』。『入世』的就是「邪法」，就是『外道』」。」凡是佛說的法，最了義的，都是「出世」的，出這個世間，出這個火宅，人間火宅，成就淨土，成為菩薩，成為佛，成為阿羅漢，這個都是「正法」。佛所說的法，在人間說法的，很多的法都是方便，只有「出世」的法稱為「正法」，「入世」的法就稱為「外道」。今天，拿著羅盤為人家勘地理，那是造福人生，造福人間，那不是「正法」。今天我為你算命，你的命很好，你的命普通，或你的命很差，這個是人間，這個是「外道」。真正的佛法，是成就阿羅漢、解脫道，或者是成就菩薩、菩提道、成佛，這個才稱為「正法」，其他都稱為「邪法」，這個是六祖說的。 

建造寺廟，我們將來要將「台灣雷藏寺」變成「大虎山雷藏寺」、「真佛宗總本山」，（眾鼓掌）這個叫做「造寺」，這個不是「正法」，這是「外道」。（眾笑鼓掌）什麼叫做「大」？「與佛相合便稱為大」，不是你寺造得大，你就大；不是山頭蓋的寺廟很多很大，那個就是「大」，不是的。佛說的「大」，是「跟我佛心相合」的，就稱為『大』，其他都是小，甚至於是「外道」。 

◎真正的「功德」是出世，是解脫道，是菩提道，成就阿羅漢、菩薩，聲聞、緣覺、菩薩、佛，才叫做功德。你世間上所營造的、所做的一切，只是方便，叫做資糧道，稱為「福」。 

「我度了很多僧人出家。供他們齋，給他們飯吃。」「我這樣有沒有功德？」什麼叫「功德」？真正的「功德」是出世，是解脫道，是菩提道，成就阿羅漢、菩薩，聲聞、緣覺、菩薩、佛，才叫做功德。你世間上所營造的、所做的一切，只是方便，叫做資糧道，稱為「福」。你是在「造福」，不是「功德」。所以，六祖說：「你是『造福』，不是『功德』，『功德』在法身中，不在修福。」「法身」是什麼？「法身」就是佛性，你要將你自己的「佛性」修出來，才是真實「功德」，否則就是「人天福報」而已。所以達磨祖師一下子就跟梁武帝說：「沒有功德。」梁武帝一聽：「沒有功德。」心中就很不爽，「我是皇帝，難道做了那麼多的事，都沒有功德？」他不知道達磨是說「法身」，是說「佛性」。你講的是世俗的東西，哪算是什麼「功德」？這世界上，甚至於中國歷史上，哪個最偉大？有人說：「成吉思汗。」「蒙古大帝國最偉大」，他的功德、功勞最大，豐功偉業。我問你：「現在功德何在？」沒有了。一個內蒙古，一個外蒙古。哪裡有「蒙古大帝國」？那不過是世間的幻相。 

秦始皇統一整個中國，秦始皇叫做「始皇帝」，結果，他的秦朝，不過是幾個年代就沒有了。現在的秦朝在哪裡？他的功德在哪裡？再說漢武帝，他到處去討伐，建了很多戰功，國土邊疆也很大，現在功德在哪裡？也沒有了。梁武帝他自己說他有功德，請問建寺、齋僧，所有的僧人在哪裡？所有的功德在哪裡？你們看，都是一時的幻化，一時間而已，它就變成沒有了。什麼是「有」，什麼是「沒有」，在這裡，六祖說得很清楚。 

你看過螞蟻和螞蟻打架嗎？螞蟻國和螞蟻國打架嗎？我小時候看過。現在要看螞蟻國和螞蟻國打架比較困難，不過在我們西雅圖彩虹雷藏寺後面有螞蟻窩，還是看得到有螞蟻國和螞蟻國在打架，兩個隊伍會互相咬的。螞蟻也會遭遇到水災，在森林裡它也會遭遇到有火災。話說另一個螞蟻國的國王，看到別的地方有火災，它有一個功德會，它命令所有螞蟻的老百姓，搬一些米到另一國去，給那個螞蟻國吃，讓它們有糧食吃，因為它們遭遇到森林火災，饑荒沒得吃。螞蟻國的國王叫做威廉，它的功德有多大？有沒有功德？你知不知道這一回事？將地球變小了，我們人和螞蟻有什麼差別？在佛的眼中，人跟螞蟻是沒有差別的。眾生皆有佛性，你以為你自己做的功德很大，已經很了不起了，佛視眾生就如同看螞蟻一樣，你這個小螞蟻搬一點米去給那一國的人吃，就認為自己的功德很大了，不得了了，你只是「造福」而已，只是將來這些螞蟻可能做了功德，幾億劫後會轉為人身，這就是你的功德。你不能成就佛法，不能夠證得佛，證得佛菩提，不能證得阿羅漢，不能證得緣覺，你無法證得菩薩。 

所以，世間的人，不要老是以為自己的功德最大。今天師尊在這裡說法，也是沒什麼功德的，除非我度了別人，別人本身能證得成佛，證成佛了，成菩薩了，成緣覺了，成阿羅漢了，師尊才算是「弘法有點小成就」，也不敢講功德。你們這樣認識到了嗎？應該知道了。（眾鼓掌） 

為什麼達磨會說：「沒有功德。」因為祂是以「佛性」、「法身」來說的。如果講世間，達磨祖師馬上刻一塊匾送給梁武帝，「功德無量」。依世間法來說，達磨祖師說：「你不得了啊！」「你真的是佛法中，很了不起，最崇信佛法的皇帝！」梁武帝說不定包一個更大的紅包給達磨祖師，供養祂。但是達磨祖師就是直說的，祂是以佛性來說的，是以法性來說的，大家要認識這一點，認識到了就行了。 

有一個老師問學生：「你上課睡覺，你知道上課睡覺的缺點嗎？」學生說：「缺點是不如睡在床上舒服。」跟大家說，這樣的認識是不對的。就是要你認識「佛性」，認識「法身」，認識「出世」才是「正法」。「入世」全是「外道」。今天我講的重點就是在這裡：「『出世』才是『正法』，『入世』全部都是『外道』。」 

有人說：「盧師尊是『外道』第一名。」我有幫人家勘過地理，也幫人家算過命，也有說一些人間的道理，這個都是屬於外道。但是我今天講「佛性」，講「法身」，講「修行」，我說的是「正法」，不是「外道」。 

「正法」是「出世」的，「出世」的就是叫「正法」，「入世」、「方便的」全是外道。以前大家都是說我「附佛外道」，佛還要附嗎？我就是佛。（眾鼓掌）我明心見性。 

師尊說過一句話：「師尊絕不會告人。」「唉呀！這樣的話，師尊你輸了。」師尊絕不會告人，為什麼？因為我絕不做「外道」的事。（眾鼓掌）在美國是這樣的，你看對方不舒服，佛青是lawyer，Doctor，是lawyer doctor，是法學博士，是律師。我問佛青說：「佛青，誰可以告誰？」她說：「誰都可以告。只要看那個人不舒服，他說一句話，你抓他的毛病，就可以告。」「他的書上，有什麼錯誤，你都可以抓出來，就可以告。」「他有什麼行為偏差，你都可以告。」「一句話錯誤，對你毀謗，或者罵你，都可以告。」佛青說的：「任何人都可以告任何人。」這就是美國的law，美國的法律。但是這個「告」，是使對方痛苦。師尊是修行人，只有使人快樂，「慈、悲、喜、捨」，我怎麼可以告人？我如果告你，表示我心中還有恨，表示我心中不滿。心中有恨，這就是有我。師尊是修證「無我」的人。任何人都可以告師尊，師尊絕不會告你，因為我行的是「正法」。告人的是凡夫，他本身還在「外道」之中，不知道有「正法」。人間世間一切事全部是「外道」，只有出世間才是「正法」，這一點大家要了解。 

師尊以前曾經有過「鬱卒」(台語：憂鬱)，很「鬱卒」的時光，那時候還沒有開悟。開悟了就不會有「鬱卒」、憂鬱的時光。也有想過不想活，不想活在這世間。釋迦牟尼佛剛剛開悟的時候，祂也不想活，祂本來想入涅槃，不想活了，沒什麼意思嘛！「我已經開悟了，得了正法，活在世間做什麼？」是大梵天王和帝釋天因陀羅請佛陀住世說法，佛陀才勉強在世間說法49年，否則祂可以離開這世間就走了，因為祂已經得到「正法」。師尊本身也是得到「正法」的人，（眾鼓掌）得了「正法」以後，我也不太想活，真的，活在世間有什麼意思？吃、喝、拉、撒、睡，還要照顧越來越壞的身體，活著有什麼意思？我的車已經是最好的，Bentley，跟Rolls-Royce同一等級的brother，最好的車了；住最好的房子，我也有很漂亮的房子；再來，吃最好的。像昨天晚上，跟蓮極上師兩個人，說：「吃最好的吧。」最好的在哪裡？我們就晚上跑去鹿港，吃蚵仔湯，還有蚵仔煎、「蝦猴」（台語），不是瞎的猴子。吃完了去鹿港散步才回來，這個就是最好的嗎？吃了一千多塊，一千多塊不是最好的。還有什麼最好的？沒有了。 

有一個老師給同學出一個題目：「如果世界上女人沒有了男人就不活了」，要同學在中間加標點符號。所有的女生都是這樣做標點符號：「如果世界上女人沒有了，男人就不活了。」男生一律說：「如果世界上女人沒有了男人，就不活了。」這題目加了標點符號意思就不一樣。師尊年紀已經是66，在美國叫做senior，senior就是老人，66歲就是老人，66歲就可以退休了。所以世界上，就算沒有女人，師尊還是活著。以前年輕的時候，有可能是這樣：「如果世界上沒有女人了，就不活了。」現在是反過來：「如果世界上完全沒有女人，師尊還是活得很快樂。」（眾鼓掌） 

功德是在「佛性」裡面，不在「修福」。什麼叫做「正法」？什麼叫做「外道」？你們認識清楚了嗎？認識清楚就好。所以，今天的說法非常有意思的，有意義的。梁武帝當時不知道「正法」，只以為蓋大寺廟，度更多的僧人，供僧人以齋，就是功德。他不知道還是在人間，他不過是在一粒沙的世界裡面，有何功德可言？不能成就佛法，不能成就佛性，不能開悟，見性，有何功德可言？大家現在馬上就可以知道誰是「外道」，誰是「正法」，大家都可以知道的。 

演說家說：「演說40分鐘到1個小時是剛好。」為什麼呢？因為要保養你自己的嗓子。像師尊也是，雖然不在雷藏寺說法，會在分堂說法，所以每次都只能說40分鐘到1個小時，剛好。 

師尊這次回來，當然跟大家說過：「長住。」會比較長一點的時間住在台灣，但是也會移動的，不是永遠都是長住台灣。我有可能在做完一段時間以後，回去西雅圖一下子，又再來。也有可能去印尼辦一下法會，也有可能去香港，去日本，去韓國，也有可能去歐洲，還有Australia，嚴山雷藏寺。到歐洲要做時輪金剛法會，到印尼要做時輪金剛法會，到香港，到Macau，到Korea。不過我也不太敢去韓國整形美容，為什麼呢？因為，到時候，我往生的時候，佛菩薩會不認得我。我們密教說「祈求上師加持，本尊攝受，護法擁戴。」你叫：「本尊，趕快來攝受我，我要往生了。」祂來一看：「我不認得你。」那我就慘了，我看我還是保持原狀比較好一點。 

師尊也有可能會隱居起來，在台灣找一個地方，像以前一樣隱居起來，你們就見不到我了。隱居，比較不會那麼操勞。現在身體是so far so good，還勉強可以。因為我的年紀稍為已經可以退休，在台灣公務人員65歲就可以退休。師尊還是將自己未來的身體和生命供養所有的眾生。（眾鼓掌）廢物利用啦！已經快報廢的身體，還是要利用一下，叫做廢物利用。 

今天很感謝所有的同門到場護持，雖然好像有減少，但是整個大堂還是坐得滿滿的，還坐到外面。師尊照常每一個星期六下午3點都會來。你們如果來了，非常的歡迎，師尊心裡歡喜；如果沒有來，你在網路上看也可以。上個禮拜六，蓮哲上師跟我說：「有八千多人在網路上面看師尊說法。」有一天，剩下師尊跟網路，至少我心中還是很篤定，因為至少有八千多人在網路上聽我說法。有一天你們會來得很累，你們要南來北往，又要趕著回去，又是忍飢挨餓，天氣又這麼熱，其實在家裡看網路，吹冷氣，還有吃一點popcorn，看網路也可以，不用到這大殿來，大家擠啊擠，流汗啊！不過，你們在這裡的，可以得到任何一種的灌頂。（眾鼓掌）我們慢慢來，灌頂還有很多的，來這裡有得到實際上的灌頂，就是親灌；在網路上的，只能夠「遙觀」，觀想被灌頂，比較不實際，差別就是在這裡而已。你們能來的就儘量來；你們不能來的，也不要緊，終於有一天，只有師尊說法和網路對著我，也可以，no problem, it's okay. 不要緊的。 

師尊將自己的生命跟自己的時間全部交給眾生。（眾鼓掌）謝謝大家。嗡嗎呢唄咪吽。